【文青身段】記第一次網上讀書會——亂世應否讀書?

面對着文明社會中最野蠻的事,我們是否仍有「餘力」去寫詩,談文說藝是不道德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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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小編

近日瘟疫肆虐,被迫減少聚會,每人皆為口罩奔馳;面對着天災人禍,香港整個社會都處於極度繃緊狀態,大大小小的藝術活動都被迫取消,精神生活陷入絕境。幸好,現今科技發達,足不出戶仍可知天下事,而本會以Zoom舉行首個網上讀書會,希望大家在壓迫的生活下找到調劑,但可能我們會不禁懷疑,藝術在亂世中是否仍有意義? 是次讀書會主題是「亂世好讀是殘忍的?」,並以阿多諾(Theodor W. Adorno, 1903-1969)的一句說話作引入:「在奧斯維辛之後,寫詩是野蠻的。」講者鄧正健指出這句說話在網上被不少人濫用,很多人不懂背後意思便侃侃而談。面對着文明社會中最野蠻的事,我們是否仍有「餘力」去寫詩,談文說藝是不道德嗎?但阿多諾看過保羅·策蘭(Paul Celan, 1920-1970)的〈死亡賦格〉便開始改變想法,他更在《否定的辨證法》中指出:「在奧斯維辛集中營之後你不能再寫詩,這也許是錯誤的。」,而以上種種的出現是源自「資產階級主觀性的原則」。這種說法明顯是出自阿多諾的學術背景,他是新馬克思主義者,當中亦涉及不少馬克思主義理論;鄧正健更援引葛蘭西(Antonio Gramsci, 1891-1937)的學說解釋,使聽者更明白阿多諾說話中背後的意思。

鄧正健在讀書會中推介了兩本書值得我們參考細讀,分別是薩依德(Edward W. Said, 1935-2003)的《知識份子論》及柄谷行人的《倫理21》,兩本書都是作者的講稿,非艱澀難懂的理論專書,大眾較易明白,而他們二人都是由文學研究轉向哲學、文化的多元路向;薩依德認為學者應利用其學識及專長駕入公共領域改變世界,具備此責任承擔的才算得上「知識份子」,而柄谷行人在書中說出了人應如何在社會中保有道德和論理。筆者對薩依德和柄谷行人的觀點非常佩服,而「知識份子」的論說讓人想起魯迅,如何用「筆」啟蒙民眾,改變一代人的思想。而當面對着超過我們想像的野蠻,面對着各方面不同的壓力時,我們又能否保持倫理和道德,在社會上做正確的事呢?